晋文公问狐堰说：“我把丰富的食物，普遍赐给朝中的人，一杯酒、一盘肉都集中起来宴请宫中的人，壶中的酒不薄，新鲜的肉不存放起来。杀一头牛也要全部分给国人。一年织成的布，都拿来给士卒穿，这能够使人民努力作战吗？”
狐堰说：“还不够。”
文公说：“我放松关市的征税，宽缓刑罚，这样足以使民众努力作战吗？”
狐僵说：“还不够。”
文公说：“我的民众有失去财产的，我就亲自派郎中去察看，有罪的人就赦免他们，贫穷的人就赐给他们财物，这样足以使民众努力作战吗？”
狐僵说：“不够。这些都是他们顺当生存的方法;而使他们作战，就是要杀掉他们。人们之所以听从您，是为了顺利生活，您反而要杀掉他们，这就失去他们听从您的原因了。”
文公说：“那怎么才能使他们努力作战呢？”
晋文公和狐偃等人
狐堰回答说：“要使他们不得不作战。”
文公问：“怎样使他们不得不作战？”
狐僵说：“奖赏要守信用，处罚要果断，这足以使他们努力作战。”
文公说：“刑罚的最高标准是什么？”
狐僵说：“不避开亲近与显贵，法制能在亲爱的人身上推行。”
文公说：“说得好。”
第二天文公下令在圃陆打猎，约定正午为期，迟到的按军法处置。有一个叫颠頡的人，是文公宠信的大臣，他迟到了。执法的人请求治他的罪，文公伤心落泪。官吏说：“请使刑。”就腰斩了颠頡，拿来向百姓示众，用来表明法律的严明。
事后。百姓都害怕地说：“君王对颠頡的尊重是那样深厚，而还是对他执行了法律，何况对于我们老百姓，还有什么理由免刑呢？”
自从之后，百姓都知道晋文公是和赏罚分明的君主，士兵都努力作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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