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朝时，陈太子有个门客叫徐德言，他的妻子是后主叔宝的妹妹，封为乐昌公主。论才学，论美貌，乐昌公主都是第一 这时陈国的政局很不稳定，徐德言知道江山保不住，便对他的妻子说：“以你的才能容貌，一旦国家灭亡，定被权豪人家抢去。假如我们还有缘份，希望彼此能有见面的机会，就应该有一件信物。”
于是打破一面镜子，各人拿一半，德言与公主约定：“分别之后，一定在正月十五日拿到市上去卖，如果我还活着的话，就在这天去拜访你。”
陈国灭亡之后，乐昌公主果然被虏到越公杨素家里，并得到杨素的宠爱和丰厚的待遇。
德言流离颠沛，万分辛苦，后来到了京都，就在正月十五日那天到市集上去闲逛。有个白发老头摆着半边镜子叫卖。要价很高，人们都笑话他。德言径直引他到自己的居堂，摆上酒菜，拿出自己保存的另半边镜子，并把其中的缘故都讲了出来，然后题诗日：
照与人俱去，照归人不归。
无复嫦娥影，空留明月辉。
乐昌公主得到这首诗，伤心地哭泣，食不甘味，杨素了解后，马上召呼德言进来，还给他妻子，还给他一份厚礼。听说这件事的人无不为这“破镜重圆”而深受感动，并和德言、乐昌公主共饮，让公主作诗。她不打草稿，口授一绝云：
今日何迁次？新官对旧官。
笑啼俱不敢，方验做人难。
于是公主和德言同归江南，一直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