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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岳飞应试

书籍:岳飞传作者:谢凤岗 昭富 时间:2016-10-30 11:16:33

(第三章 牛刀小试)

周侗问岳飞:“为何事不能去应试?”岳飞禀道:“三个兄弟俱是豪富之家,俱去备办弓马衣服。你看孩儿身上这般褴褛,哪有钱来买马?为此才说‘且待下科去吧’。”周侗听之有理,便拿出自己的衣服等让其母拿去修改一番,将马也借与岳飞。

十五日凌晨,周侗过来,同岳飞吃了饭,起身出门。一路行来,直至内黄县校场。校场外人山人海,好不热闹!周侗拣一个洁净茶篷,把马拴在门前树上,父子两个坐下吃茶。周侗有意让岳飞晚去些,好显出那三个徒弟的本事。

不多时,各乡镇上的武童纷纷到来。真是“贫文富武”,多少富家儿郎,穿得都十分齐整,都是高头骏马配着鲜明华丽的鞍甲。再一会儿,只见县主李春,带着一群随从,进校场下马,在演武厅上坐定。左右送上茶来吃了。看见那些赴考的人好生热闹,县主暗喜:“今日若选得几个好门生进京得中之时,连我也有些光彩。”

不一会儿,书吏送上名册。县主看了,一个个点名叫上来,依次比箭,再看弓马。

李县主看射了数牌,中意的甚少。这时点到麒麟村,大叫:“岳飞!”

叫了数声,无人答应。又叫:“汤怀!”汤怀应声道:“有!”又叫张显、王贵两人,两人答应。三人一齐上来。当时县主看了三个武童便觉与众不同。

行礼已毕,县主问:“还有一名岳飞,为何不到?”汤怀禀道:“他在后边就来。”县主道:“先考你们弓箭吧。”汤怀禀说:“求老爷吩咐把箭垛摆远些。”县主道:“已经六十步,怎能再远?”三人却连连要求再远些、再远些。县主又吩咐:“摆整一百步。”王贵叫声:“求大人再远些。”县主不觉好笑:“既如此,摆一百二十步吧。”侍从答应完,下去摆好箭垛。

汤怀立着头把,张显立了二把,王贵是第三把。三人开弓发箭,果然不同,看得众人齐声喝彩,连县主都看呆了。三个人射的箭与前几牌相反,箭箭上垛,并无虚发。县主大喜,便询问其先生是何人,县主听说是旧识周侗,随即差人同三人来请周侗相见,一面委托衙官看众人比箭。

不多时,周侗带岳飞来到演武厅,李春急忙上前迎接。见了礼。分宾主坐下。周侗寒暄了几句,便把手一招,叫声:“我儿,可过来见了叔父。”

岳飞应声上前,向着县主行礼。李春看了笑道:“大哥又来取笑小弟了。这样一位令郎,是大哥几时生的?”周侗道:“此子是愚兄的义子,名唤岳飞。

请贤弟看他的弓箭如何?”李春道:“令徒如此,令郎一定好的,何须看?”

周侗道:“贤弟,此乃为国家选取英才,是要公正的。况且也要使大众心服,岂可草草作情么?”李春道:“既如此,叫人将垛子摆近些。”岳飞道:

“再要远些。”县主道:“就这些吧。”侍从答应。岳飞又禀:“还要远些。”

李春向周侗道:“令郎能射多少步远?”周侗道:“小儿年纪虽轻,却开得硬弓,恐要射到二百四十步。”李春口内称赞,心里不信,便吩咐:“把箭垛摆到二百四十步去吧。”

岳飞的神力是周先生传授的“神臂弓”,能开三百余斤,并能左右射,李县主如何知道?看那岳飞走下阶去,立定身,拈定弓,搭上箭,飕飕地连发了九枝箭。那打鼓的从第一枝箭打起,直打到第九枝,方才住手。那些看考的众人齐声喝彩,把各镇乡的武童都惊呆了。就是三个员外和汤怀、张显、王贵在茶篷内看了,也拍手称妙。只见那拿箭的连着块泥并九枝箭,一起捧上来禀道:“这位相公,真是稀奇!九枚箭从一个孔中射出,不得了!”

李春大喜,便与周侗议定将女儿许配给岳飞,次日将庚帖送去。

岳飞回到家中与母亲说了,母亲甚是欢喜。

岳飞来到馆中,周侗吩咐:“明日早些同我到县里去谢丈人。”岳飞应声“晓得”。次早天明,父子两个就出了庄门,步行进城,来到县门首,将两张谢帖在宅门上投进。李春开了宅门,出来将二人接进内衙。行礼毕,岳飞拜谢了赠亲之恩。李春摆上筵席,三人坐饮了一会儿,李春对周侗说:

“贤婿到此,无物相赠,我还有几十匹马未曾卖完,奉送令郎一匹如何?”

周侗道:“小儿习武,正少坐骑。若承厚赐,极妙了。同去看看马,再来饮酒吧。”李春道:“使得。”

三人起身一同来到后边马房内,命马夫取套杆,伺候挑马。李春与周侗、岳飞二人说着各马的优劣。

正说之间,忽听得隔壁马嘶声响。岳飞道:“这叫声,却是好马!不知在何处?”周侗道:“我儿听见声音,又未见马,怎知它是好马?”岳飞道:

“爹爹岂不闻此马声音洪亮,必然力大,所以说是好马。”李春道:“贤婿果然不错。这匹马力大无穷,见了人乱踢乱咬,无人降得住它,所以卖出去又退回来,一连五六次,只得将它锁在隔壁这墙内。”岳飞道:“何不同小婿去一看?”李春拉他不住,便叫他小心些。岳飞进得棚来,闪开了踢来的马蹄,揪住鬃毛便是几拳,那马就不敢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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